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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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姜厘眼眶裏的淚珠劈裏啪啦的砸到地上, 她哭著搖頭。
“為什麽不行？我的舞步，你熟得很。”
姜厘擦擦眼淚，深呼吸咽下哽咽，努力平穩聲音道：“每一個舞者, 等一個登臺機會, 都很不容易, 我不能去搶你的機會, 說了離開, 就是永不登臺，後悔也好, 遺憾也罷，回不去的。”
“姜厘……”
姜厘眼睛紅成一片，笑容不似先前熱烈，帶著傷痛的難過：“腳傷很疼, 是吧？”
孟沅瞳孔驟然緊縮，眼中似有什麽破碎了，神情不可置信，喉嚨發緊, 疼得幾欲發不出聲音。
“你……”
“嗯。”姜厘朝她扯了個笑。
真相比現實更為殘酷。
只有她知道，是那只黑天鵝永久隕落了。
這一天, 姜厘第一次看著她穿著華麗的天鵝舞裙站在臺上，看著她極致的綻放，也看著她告別她的舞臺。
臺下似有人輕泣，人們高呼她的名字, 卻只能看著天鵝落幕。
孟沅靠在臺下, 影子黯淡，忽的淚珠子滾落, 笑得苦澀，“我們終究，還是沒有一個能留在這臺上。”
夜裏很靜，靜得她聲音輕飄，卻依舊有回聲。
姜厘咽了咽喉嚨，仰著腦袋看著隱在雲層的月亮，輕聲問：“以後什麽打算？”
“不知道，但是我遞了辭呈。”
“為什麽？”
“看著別人登臺，而我永遠都只能站在幕布後，我受不了。”
姜厘沈默半晌，忽然道：“我們去看北極熊吧。”
“嗯？”孟沅詫異。
“就這個夏天。”姜厘語氣肯定的點頭。
.
“hello呀，李老板~”
電話一接通，李燼差點被她這不土不洋的招呼聲逗笑了。
“怎麽消息不回，電話也不接？在生氣啊？”
“在睡覺呀~”姜厘聲音又嬌有嗲。
“大中午睡覺？吃飯了嗎？”李燼問。
姜厘眼珠子轉了轉，“你猜我在哪兒？”
“嗯？”李燼嗅到了一絲不尋常，“你自己跑到小島上去了？？？”
“不是”，姜厘輕咳一聲，交代道：“我跟孟沅來巴黎了，玩兒兩天……”
李燼提起的心慢慢落回去。
剛想說句，好好玩兒，等他工作處理完，正好轉機來接她一起回家。
“……然後去看北極熊！”
李燼頓時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可真敢啊！
“先不說啦，我得收拾東西了，你好好工作，好好想我……”
“我知道你急，你先別急”，李燼趕緊道，“你在巴黎多玩兒幾天。”
“幹嘛？”姜厘略懷疑，“你要一起？”
不等他開口，她就否定道：“不行哦，這是我們小姐妹的旅行！”
李燼一口氣哽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他咬牙道：“老子找人給你安排！”
那邊風險太高，他得多心大，才會讓她們兩個女孩子自己去？
“導游嗎？”姜厘問。
“……差不多。”李燼含糊回。
三天後——
“姜女士您好，這裏是京大‘第七屆北極科考團隊’，我是團隊隊長，接下來的行程，將由我們團隊陪伴您與孟女士。”
姜厘、孟沅：“……”
一路向北，裹在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厚，姜女士套上了棉褲。
“你也穿一條，老寒腿受不了的。”姜厘很大方的分了一條給孟沅。
“我穿成這樣更受不了。”孟沅謝敬不敏。
跟著科考隊坐破冰船，雖然慢，但也有好處。
比如，心裏不慌。
再比如，有好吃好玩兒的。
一路經過北冰洋，往外看，像是闖入了冰雪奇緣的世界，這裏是幹凈的，澄澈的。
姜厘錄了視頻發給李南星。
彼時，李南星跟李燼坐在餐桌前沈默寡言的吃飯。
點開視頻，就是姜厘活力四射、熱情洋溢的聲音。
“李南星，看！這裏是北冰洋哦~~”
李燼頓時擡頭看了過來。
感覺到那道視線，李南星擡頭，眼神懵懂問：“幹嘛？”
“什麽視頻？”
“姜女士發我的啊”，李南星說了句，又單純無害的問：“難道只給我發了，沒有給你發啊？”
“……給我看看。”李燼朝他伸手。
李南星很大方的把手機遞給他，帶著點炫耀道：“也沒什麽，就是冰雪。”
姜厘沒出鏡，畫面裏只能聽見聲音。
李南星聽著他重覆看了三五遍，扒了口飯，忍不住說：“我也想去看北極熊。”
李燼把視頻轉發給自己，把他手機遞還回去，聲音淡淡：“我看你是想上天。”
“！”
好過分！
收到姜厘發來的極光、北極熊照片時，是八月初。
收到她不回家，要轉道去甘南尋找生命的意義的消息，是在八月中。
李燼直接氣笑了。
這祖宗是在跟他鬧脾氣啊。
那個沒有去到的蜜月。
“甘南那邊的咖啡項目……”李燼說著頓住，擡頭看向白添。
白添訥訥點頭，“進展挺好的……”
“姜厘之前是簽過一個綜藝節目？”李燼語氣遲疑問。
“啊，對！那個投資商跟著小老婆跑了，出國了，然後那個節目就停了，因為還在籌備階段，所以損失不大，太太那段時間剛好在劇組，那節目也沒來得及錄制……”
“幫我約一下節目組，今晚八點。”
“啊？”白添看不懂了。
“有問題？”李燼眼神掃過了過來。
白添連忙搖頭，“沒有！”
晚上七點，李南星下班出來，就見一輛好眼熟的車等在路邊。
他看了眼那車牌，又看了眼那車，忽的，後座的車窗降了下來，裏面是李燼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
“上車。”李燼喊。
李南星渾身別扭的‘哦’了聲，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餘光鬼鬼祟祟的瞅向旁邊。
這不是李燼吧？
他幹嘛接他下班啊！
李燼扭頭，對上他鬼祟目光，淡聲道：“有一個項目，你去看看。”
李南星都來不及尷尬，頓時一臉的‘你沒事兒吧’，忍無可忍的提醒：“我才上高中！”
“所以呢？”李燼瞥他，眉梢略挑，“你不行？”
李南星咬緊牙：“我行。”
李燼嗯了聲，點點頭，視線轉了回去，絲毫不意外。
預訂的餐廳不遠，他們到時，還有二十分鐘，但是對方已經到了。
“李總好！”三個人殷切的站起身打招呼道，視線一轉，落在他身後臭著臉的小孩兒身上。
“各位好”李燼說著，頭微微朝旁邊的人側了下，介紹道：“這是犬子，他對你們之前策劃的一檔節目有興趣，這才讓我約了各位詳談。”
李南星：“……”
啊呸！
他怎麽不知道自己有興趣啊？
李燼話一出，對面三人的表情瞬間一僵，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
李燼似是沒看見，擡了下手，“都先坐吧。”
服務員適時過來點菜。
“李總您來點吧。”對方恭敬的把菜單遞過來。
“多謝。”
李燼接過，卻是遞給了左手邊的李南星，後者也不客氣，翻開點了幾道招牌菜，量不多，夠他們幾個人吃。
幾人的表情頓時又閃過些異色。
“你們喝酒嗎？”李南星問。
幾人面面相覷，把問題丟給了李燼，訕笑道：“看李總喜好……”
“哦，那就是不喝”，李南星徑直合上酒單，“再要一份甜湯，謝謝。”
服務員出去後，幫忙帶上了門。
李南星擡頭，掃了那挨著坐的三人一圈，語氣驕矜：“介紹吧。”
中間那人被旁邊兩位懟了一肘子，略顯慌張的開口：“啊……我們籌備的這檔綜藝節目，是一檔慢綜藝，簡單來說，就是請幾位德藝雙馨的、知名度中等偏上的明星演員來照顧小孩子，相當於是一個幼兒園，教導小孩子認識植物、動物、與大自然接觸，傳遞一種人與自然和諧共生，也符合國家提倡的生態文明理念。”
李南星抿了抿唇，等她說完，語氣有點臭的問道：“照顧別人家小孩兒？”
編劇有點懵的遲疑點頭。
“自己家小孩兒照顧明白了嗎？憑什麽要照顧別人家的？”
李燼垂著的眼睛忍著笑。
“哈？”編劇傻了。
旁邊的人連忙接話道：“那帶著自家的小孩兒參加？”
李南星不覺語氣緩和許多，“你覺得呢？”
“……挺好。”
“可以。”李南星也點頭。
“那……”投資呢？
“我這麽大的，可以參加嗎？”李南星表情認真的問。
“可、可以吧？”
“嗯？”
“可以的！”
“哦，那可以投資。”
“？”
這是財神爺吧！！！
坐下不到十分鐘，飯沒吃，酒沒喝，就連KTV都沒唱，這就成了？？？
三人不可置信的看向李燼。
李燼察覺到，淡笑了聲，說：“他的決定有效。”
飯吃了不到半小時，散了場。
上了車，李南星神色略帶些鄙視與不屑，“這不是很快？為什麽你參加飯局能吃兩三個小時？”
說著，表情帶了點嫌棄，“你們該不會是玩兒什麽了吧？”
李燼眼皮狠狠跳了下，冷聲咬牙：“你是不是想挨打？”
“哼！”腦袋扭了回去，後腦勺都寫著不服！
他都要十七歲了！
還要聽到這樣的威脅！
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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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厘眼眶裏的淚珠劈裏啪啦的砸到地上, 她哭著搖頭。
“為什麽不行？我的舞步，你熟得很。”
姜厘擦擦眼淚，深呼吸咽下哽咽，努力平穩聲音道：“每一個舞者, 等一個登臺機會, 都很不容易, 我不能去搶你的機會, 說了離開, 就是永不登臺，後悔也好, 遺憾也罷，回不去的。”
“姜厘……”
姜厘眼睛紅成一片，笑容不似先前熱烈，帶著傷痛的難過：“腳傷很疼, 是吧？”
孟沅瞳孔驟然緊縮，眼中似有什麽破碎了，神情不可置信，喉嚨發緊, 疼得幾欲發不出聲音。
“你……”
“嗯。”姜厘朝她扯了個笑。
真相比現實更為殘酷。
只有她知道，是那只黑天鵝永久隕落了。
這一天, 姜厘第一次看著她穿著華麗的天鵝舞裙站在臺上，看著她極致的綻放，也看著她告別她的舞臺。
臺下似有人輕泣，人們高呼她的名字, 卻只能看著天鵝落幕。
孟沅靠在臺下, 影子黯淡，忽的淚珠子滾落, 笑得苦澀，“我們終究，還是沒有一個能留在這臺上。”
夜裏很靜，靜得她聲音輕飄，卻依舊有回聲。
姜厘咽了咽喉嚨，仰著腦袋看著隱在雲層的月亮，輕聲問：“以後什麽打算？”
“不知道，但是我遞了辭呈。”
“為什麽？”
“看著別人登臺，而我永遠都只能站在幕布後，我受不了。”
姜厘沈默半晌，忽然道：“我們去看北極熊吧。”
“嗯？”孟沅詫異。
“就這個夏天。”姜厘語氣肯定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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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呀，李老板~”
電話一接通，李燼差點被她這不土不洋的招呼聲逗笑了。
“怎麽消息不回，電話也不接？在生氣啊？”
“在睡覺呀~”姜厘聲音又嬌有嗲。
“大中午睡覺？吃飯了嗎？”李燼問。
姜厘眼珠子轉了轉，“你猜我在哪兒？”
“嗯？”李燼嗅到了一絲不尋常，“你自己跑到小島上去了？？？”
“不是”，姜厘輕咳一聲，交代道：“我跟孟沅來巴黎了，玩兒兩天……”
李燼提起的心慢慢落回去。
剛想說句，好好玩兒，等他工作處理完，正好轉機來接她一起回家。
“……然後去看北極熊！”
李燼頓時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可真敢啊！
“先不說啦，我得收拾東西了，你好好工作，好好想我……”
“我知道你急，你先別急”，李燼趕緊道，“你在巴黎多玩兒幾天。”
“幹嘛？”姜厘略懷疑，“你要一起？”
不等他開口，她就否定道：“不行哦，這是我們小姐妹的旅行！”
李燼一口氣哽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他咬牙道：“老子找人給你安排！”
那邊風險太高，他得多心大，才會讓她們兩個女孩子自己去？
“導游嗎？”姜厘問。
“……差不多。”李燼含糊回。
三天後——
“姜女士您好，這裏是京大‘第七屆北極科考團隊’，我是團隊隊長，接下來的行程，將由我們團隊陪伴您與孟女士。”
姜厘、孟沅：“……”
一路向北，裹在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厚，姜女士套上了棉褲。
“你也穿一條，老寒腿受不了的。”姜厘很大方的分了一條給孟沅。
“我穿成這樣更受不了。”孟沅謝敬不敏。
跟著科考隊坐破冰船，雖然慢，但也有好處。
比如，心裏不慌。
再比如，有好吃好玩兒的。
一路經過北冰洋，往外看，像是闖入了冰雪奇緣的世界，這裏是幹凈的，澄澈的。
姜厘錄了視頻發給李南星。
彼時，李南星跟李燼坐在餐桌前沈默寡言的吃飯。
點開視頻，就是姜厘活力四射、熱情洋溢的聲音。
“李南星，看！這裏是北冰洋哦~~”
李燼頓時擡頭看了過來。
感覺到那道視線，李南星擡頭，眼神懵懂問：“幹嘛？”
“什麽視頻？”
“姜女士發我的啊”，李南星說了句，又單純無害的問：“難道只給我發了，沒有給你發啊？”
“……給我看看。”李燼朝他伸手。
李南星很大方的把手機遞給他，帶著點炫耀道：“也沒什麽，就是冰雪。”
姜厘沒出鏡，畫面裏只能聽見聲音。
李南星聽著他重覆看了三五遍，扒了口飯，忍不住說：“我也想去看北極熊。”
李燼把視頻轉發給自己，把他手機遞還回去，聲音淡淡：“我看你是想上天。”
“！”
好過分！
收到姜厘發來的極光、北極熊照片時，是八月初。
收到她不回家，要轉道去甘南尋找生命的意義的消息，是在八月中。
李燼直接氣笑了。
這祖宗是在跟他鬧脾氣啊。
那個沒有去到的蜜月。
“甘南那邊的咖啡項目……”李燼說著頓住，擡頭看向白添。
白添訥訥點頭，“進展挺好的……”
“姜厘之前是簽過一個綜藝節目？”李燼語氣遲疑問。
“啊，對！那個投資商跟著小老婆跑了，出國了，然後那個節目就停了，因為還在籌備階段，所以損失不大，太太那段時間剛好在劇組，那節目也沒來得及錄制……”
“幫我約一下節目組，今晚八點。”
“啊？”白添看不懂了。
“有問題？”李燼眼神掃過了過來。
白添連忙搖頭，“沒有！”
晚上七點，李南星下班出來，就見一輛好眼熟的車等在路邊。
他看了眼那車牌，又看了眼那車，忽的，後座的車窗降了下來，裏面是李燼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
“上車。”李燼喊。
李南星渾身別扭的‘哦’了聲，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餘光鬼鬼祟祟的瞅向旁邊。
這不是李燼吧？
他幹嘛接他下班啊！
李燼扭頭，對上他鬼祟目光，淡聲道：“有一個項目，你去看看。”
李南星都來不及尷尬，頓時一臉的‘你沒事兒吧’，忍無可忍的提醒：“我才上高中！”
“所以呢？”李燼瞥他，眉梢略挑，“你不行？”
李南星咬緊牙：“我行。”
李燼嗯了聲，點點頭，視線轉了回去，絲毫不意外。
預訂的餐廳不遠，他們到時，還有二十分鐘，但是對方已經到了。
“李總好！”三個人殷切的站起身打招呼道，視線一轉，落在他身後臭著臉的小孩兒身上。
“各位好”李燼說著，頭微微朝旁邊的人側了下，介紹道：“這是犬子，他對你們之前策劃的一檔節目有興趣，這才讓我約了各位詳談。”
李南星：“……”
啊呸！
他怎麽不知道自己有興趣啊？
李燼話一出，對面三人的表情瞬間一僵，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
李燼似是沒看見，擡了下手，“都先坐吧。”
服務員適時過來點菜。
“李總您來點吧。”對方恭敬的把菜單遞過來。
“多謝。”
李燼接過，卻是遞給了左手邊的李南星，後者也不客氣，翻開點了幾道招牌菜，量不多，夠他們幾個人吃。
幾人的表情頓時又閃過些異色。
“你們喝酒嗎？”李南星問。
幾人面面相覷，把問題丟給了李燼，訕笑道：“看李總喜好……”
“哦，那就是不喝”，李南星徑直合上酒單，“再要一份甜湯，謝謝。”
服務員出去後，幫忙帶上了門。
李南星擡頭，掃了那挨著坐的三人一圈，語氣驕矜：“介紹吧。”
中間那人被旁邊兩位懟了一肘子，略顯慌張的開口：“啊……我們籌備的這檔綜藝節目，是一檔慢綜藝，簡單來說，就是請幾位德藝雙馨的、知名度中等偏上的明星演員來照顧小孩子，相當於是一個幼兒園，教導小孩子認識植物、動物、與大自然接觸，傳遞一種人與自然和諧共生，也符合國家提倡的生態文明理念。”
李南星抿了抿唇，等她說完，語氣有點臭的問道：“照顧別人家小孩兒？”
編劇有點懵的遲疑點頭。
“自己家小孩兒照顧明白了嗎？憑什麽要照顧別人家的？”
李燼垂著的眼睛忍著笑。
“哈？”編劇傻了。
旁邊的人連忙接話道：“那帶著自家的小孩兒參加？”
李南星不覺語氣緩和許多，“你覺得呢？”
“……挺好。”
“可以。”李南星也點頭。
“那……”投資呢？
“我這麽大的，可以參加嗎？”李南星表情認真的問。
“可、可以吧？”
“嗯？”
“可以的！”
“哦，那可以投資。”
“？”
這是財神爺吧！！！
坐下不到十分鐘，飯沒吃，酒沒喝，就連KTV都沒唱，這就成了？？？
三人不可置信的看向李燼。
李燼察覺到，淡笑了聲，說：“他的決定有效。”
飯吃了不到半小時，散了場。
上了車，李南星神色略帶些鄙視與不屑，“這不是很快？為什麽你參加飯局能吃兩三個小時？”
說著，表情帶了點嫌棄，“你們該不會是玩兒什麽了吧？”
李燼眼皮狠狠跳了下，冷聲咬牙：“你是不是想挨打？”
“哼！”腦袋扭了回去，後腦勺都寫著不服！
他都要十七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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